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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下跳水词语表注音(异号杂录 卷三 13. 癞龙 曾剃头)

2022-11-19 浏览:

13 癞 龙 曾 剃 头

曾国藩:癞龙 曾剃头 猪子

清·陈其元撰《庸闲斋笔记》“卷五 曾文正为巨蟒转生”:曾文正公硕德重望,传烈丰功震于一时;顾性畏鸡毛,遇有插羽之文,皆不敢手拆。辛未十月,到上海阅兵,余供张已备,从者先至,见座后有鸡毛帚,嘱去之,谓公恶见此物。不解其故,公姻家郭慕徐观察阶告余云:“公旧第中有古树,树神乃巨蟒。相传公即此神蟒再世,遍体癣文,有若鳞甲。每日卧起,床中必有癣屑一堆,若蛇蜕然。然喜食鸡肉,而乃畏其毛,为不解耳。”后阅《随园随笔》,言:“焚鸡毛,修蛇巨虺闻气即死,蛟蜃之类亦畏此气。”乃悟公是神蟒转世,故畏鸡毛也。宋文信国公(天祥)传为吉安潭中黑龙降生,信国柴市殉难后,是日,其乡风雨大作,人见黑龙复归于潭,与公之异将毋同?

清•薛福成《庸庵笔记》“卷四 曾文正公始生”:曾文正公之生也,以嘉庆辛未年十月十一日亥时。曾祖竞希封翁年已七十,方寝,忽梦有神虬蜿蜒自空而下,憩于中庭,首属于梁、尾蟠于柱,鳞甲森然黄色灿烂,不敢逼视,惊怖而寤,则家人来报添曾孙矣。封翁喜召公父竹亭封翁,告以所梦,且曰:“是子必大吾门,当善视之。”是月,有苍藤生于宅内,其形天矫屈蟠,绝似竟希封翁梦中所见。厥后家人每观藤之枯荣,卜公之境遇。其岁枝叶繁茂,则登科第转官阶,剿贼迭获大胜。如在丁忧期内,或迫寇致败屡濒于危,则藤亦兀兀然作欲槁之状。如是者历年不爽,公之乡人,类能言之。饶州知府张澧翰,善相人,相公为龙之癞者,谓其端坐注视,张爪刮须,似癞龙也。公终身患癣,余在公幕八年,每晨起,必邀余围棋。公目注楸枰,而两手自搔其肤不少息,顷之,案上肌屑每为之满。

谭伯牛《天下残局:断章取义晚清史》“讨个小老婆挠痒痒”: 同治元年初夏某日,湘军水师大帅彭玉麟提剑闯入曾府,声言要斩了韩正国这个小人。韩正国是曾国藩警卫连连长,彭玉麟杀他干什么? 原来,韩正国在外访得一湖北籍陈姓女子,介绍给曾国藩当了小老婆。四月十四日,陈女被接进曾府,吃过午饭(相亲),饭后便和曾大帅拜堂成亲。……双方一见钟情,郎有情来妾有意,一顿饭的功夫,便结成一桩婚姻。

但是,彭玉麟不乐意了。其时,湘军正在筹划对南京的总攻,为振肃军纪,严禁将弁掳掠民女。身为统帅,曾国藩自应以身作则,节骨眼上却讨个小,同志们怎么看得下去?……于是,彭玉麟提着三尺剑,口里喊着小贼韩正国的名字,便直奔曾国藩而去。曾国藩何等样人,一见便知来意,乃佯问道:雪琴(彭玉麟字),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彭玉麟刹住脚步,绷着脸,一口气讲出上述幾条道理,末了要老师务必给个说法。讲道理,曾国藩自然讲不过,但是,曾氏此次讨妾却另有苦衷,并非贪图男女之欢。他将彭玉麟拉到一边,说:没办法,为师痒得难受啊。……

“龙猪汉奸曾剃头”:曾国藩是名人,名人免不了被编排,一编排,就有了各式绰号。

最著名的绰号,叫作曾剃头,后人多以为这是因他与太平军作仗、杀敌过多而得到的荣称,其实不然。咸丰三年,他在长沙设立审案局(类似今日之严打办),仗着钦命襄办团练大臣的威风,从省府抢过全省治安大案的管辖权,凡被举报从匪、抢劫及其他严重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的犯罪嫌疑人,都解到审案局听候发落。审案局不遵循正常办案程序,一干人犯都是“闻信即提来”,并不通知各级司法部门,提来后,讯问从快,量刑从严:重的砍头,次则杖毙,再次也要抽上几百鞭。半年间,曾氏大笔一挥,就地正法二百馀人,鞭子抽成重伤约上千人。就凭这日均“剃”一个人头的纪录,长沙人给他起了个曾剃头的雅号。

第二个绰号,叫癞龙,这个外号由两个典故整合而成。吾国传统史书每说到大人物诞生,便不免作蛊作祟,渲染出一些“异象”,或者是祥云满室,或者是电闪雷鸣,或者是神仙托梦。据说,某夜,曾国藩他爷爷梦见一条蜿蜒盘旋、金黄灿烂的大龙,次日,曾国藩便呱呱坠地,应了这个吉兆。这是绰号中“龙”字的来历。自少而老,曾国藩的皮肤病——银屑——就没痊愈过;银屑,即俗称牛皮癣者,亦有松皮癣、干癣、风癣、白壳疮等各种叫法,一言以蔽之,则曰“癞”。因此,人称曾国藩为“癞龙”。不过,还有一种恶毒的说法,说他这身皮肤病并非天然生成,而是因嫖娼得性病所致,只是,这种说法得不到医学上的证明,故未能流传。

第三个,叫猪子。咸丰四年夏,曾国藩生平第一次指挥战役,便在靖港被太平军打得落花流水,他愤而投水自杀,被幕僚救起。出水后,曾国藩馀恨难消,口口声声要再死一次,左右只好轮班看护,并给他的好友左宗棠报信。左宗棠闻讯,特地从长沙来探班,只见曾国藩呆坐房中,身上还穿着跳水那天的湿衣湿裤,不言不语,“污泥满身”,“气息奄然”。见此情状,不由哈哈大笑,赞一句:“好像猪子”。调侃过后,左宗棠好说歹说,总算挽回了曾国藩的必死之心。

民国·张荫麟《素痴集》“曾国藩之真相”:昔陈怀冲撰《中国近百年史》,谓曾始办团练杀戮甚夥,时人有曾剃头之号。予尝读而疑之,心念《论语》中“子为政,焉用杀”之语,意为文正岂有读《论语》不熟者?今览此书(《水窗春呓》)乃无惑也。中记副将李金旸者,年未三十勇悍绝伦,尝战败陷贼中,旋逃归。所属营长某控其通贼,二人并解至东流大营。文正力辨李冤,谓营官诬告统领上司,判即正法。是日李来谒,盛称中堂明见万里,感激至于涕下。文正旋忽传令:李金旸虽非通贼,既打败仗亦有应得之罪,着以军法从事,即派亲兵营哨官绑至东门处斩。闻者无不骇愕,文正手段之辣有如此者。

民国·陈灨一《睇向斋秘录》:曾文正公国藩最善滑稽,尝曰人当愁思之际,一闻谑语开口便笑,百忧顿解。一日与客论时局,太息曰:“不肖者接踵而起,此辈办事,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当设一科曰‘绝无良心科’以安顿之。”客大噱。

文正克复金陵,枢府疆吏与亲友纷纷缄贺,皆不外歌功颂德之言。文正汇次成册,签曰“米汤大全”

五知《堪隐斋札记》“谈曾文正”:按曾文正公为一代中兴名臣,世人纪其勋业述其遗事者众矣,然皆以其政治军事为鹄的,且以国藩得文正之谥并误以为乃理学儒者,近人著述如《曾国藩及其平生》等书均不出此范畴。余私以为论文正者,应当以其“思想”、“政才”、“遗风”等为主,以其“功名”为末,最要者在当道、咸时所谓“法弊民顽、吏贪兵惰”之社会,文正以少数人而能转移其风气,且其影响甚大。于地则普及全国、于时则绵延两代。至其思想学术亦皆本于实事求是,复渐演成知行合一之士风。论其初年治术实法申韩,又多受江宁汪士铎思想学说影响。称为酷吏亦非过言,如与徐玉山太守书有云:“二三十年来,应办不办之案、应杀不杀之人充塞于郡县山谷之间,彼意以为宜大加惩创,择其残害于乡里者,重则处以斩枭,轻亦立毙杖下,但求于孱弱之百姓少的安帖,即吾身得武健严酷之名,或有损于阴骘慈祥之说,亦不敢辞。”故国藩当时有曾剃头之目。至其《挺经》,较之申韩或又过之,此皆文正初期之性格与治术。迨后声誉日高勋望日隆,因地位关系不能不以理学之方刚为表,老庄之柔道为里,已非国藩本来面目矣。于是旧日袍泽如左(宗棠)如彭(玉麟),均觉其做作讨厌,因诋毁而成隙末。昔人论文正,谓当学其初期不当法其晚年,诚属定评。总之,传文正者应以其学术思想为中心、以移风易俗为勋业,中兴之功犹次要也。然文正实无一佳传能道其原来风格及其思想者,余尝谓俞大纲曰:“君与曾府有秦晋之亲,见闻较确,盍作一《文正别传》以存其真。”大纲自谢不敏。惟传文正实难其人,今日者学问雅史识卓越,而文笔见闻与夫关系足以负此者,舍瞿兑之先生外洵无第二人也。

民国·进步书局编《太平天国轶闻》“卷二 祁文端之嫉贤爱不肖”:粤贼之踞武昌、汉阳也,进陷岳州以逼长沙,曾文正公以丁忧侍郎起乡兵逐贼出湖南境,进克武汉、黄诸郡,肃清湖北。捷书方至,文宗显皇帝喜形于色,谓军机大臣曰:“不意曾国藩一书生,乃能建此奇功!”祁公对曰:“曾国藩以侍郎在籍,犹匹夫也。匹夫居闾里一呼蹶起,从之者万余人,恐非国家福也!”文宗默然变色者久之。由是曾公不获大行其志者七八年。

民国·费行简《近代名人小传》“曾国藩”:近世论曾国藩者,动訾其杀同种不仁。然当时固鲜知此义,且倡天父天兄之说者,彼实甘附异族而淫暴惨酷,至宫童子为男妾逾数万,国藩儒者,其起任诛伐是何足异!观其拜爵无喜心,居高位益危惧,迹其初起,已无杀人猎爵之想矣。

“官吏 金国琛”:国琛下笔万言藻思华敏,对人论辩时事口若悬河,国荃爱重之,国藩斥为宵人。国荃书报其兄曰:“见此才而不知欲赏,是无目者也。当遣至大营,兄面试之。”已而谒安庆行馆,语竟两日夜,皆江南北军事利病,辄中竅要,国藩自愧弗如。濒别诫之曰:“以子高才,奈何好为狎游?且不谨取予败度败德,徒负所学耳!”国琛退告人曰:“此伪道学,吾悔与语。”

清·冯煦《蒿叟随笔》卷五下:往闻赵惠叔云:曾文正一日督师经池州,守池者为李梦兰观察,南河旧家也。迎谒时文正谓之曰:“地方残破,君莫盛供张以重吾过。”李答曰:“素仰中堂俭德,谨以豆腐佐餐。”文正曰甚善。既及席则盛张也,而无一非豆腐,且治皆精,文正赏异之。既行,询从者曰:“今日李守所设豆腐,须费几何?”从者曰:“曾问之庖人,云须银八十两。”文正默然,随附片奏:“李某年力就衰,请以原品休致”云。

曾文正在金陵,尝戏谓张廉卿曰:“吾死,君必为墓志,其铭则吾自为之,曰‘粗读书,略解事;不信书,信运气。’四语耳。”又尝谓:一事之成,三分阅历七分运气。……公虽笃信命运,然烛见乎修身立命之道,力与之争,期于人定胜天。……予所见曩之居高位者,自翰林出身渐跻卿贰,于国故民隐了无阅历,其贤者则一切归之于命,而天下事之败坏于冥冥之中者,不知凡几?又岂公信运气之说所及料耶!

清·震钧《天咫偶闻》卷六:雨苍云:李文恭公(星沅)之为钦差大臣,曾遇曾文正公于逆旅。时寇方起,殊以为忧,谈之竟夜。明日李公临去,按曾公于坐而拜之曰:吾视天下人,惟君真能办贼。星沅老矣,无足言者。此一拜所以寄此任于子也。此雨苍亲闻曾公言之。

梅林《极乐诱惑 太平天国兴亡》“第三章 红龙狂试云雨情”:我想忠告潘(潘旭澜,泉州人,著有《太平杂说》一书)先生,不要轻易肯定曾国藩的贡献。曾国藩是中国历史上最会做秀的伪君了之一,他常常能以一此假象欺骗忠厚民者,所谓“君子可以欺其以方”,不知内情的人就会上当。潘先生是最反对那些反人类反文明的残忍的酷刑的,洪秀全用火烤、水煮他的那些妃嫔令人痛恨,曾国藩每次抓到俘虏,都亲自批示一概剜目凌迟”。既己凌迟,何必还要“剜目”!这样的酷刑也同样令人痛恨。如果对曾国藩其人知之不深,我劝潘先生只探讨太平大国史事足矣,就不必去淌曾国藩的那滩浑水了。

何兆武《上学记》“几个难忘的人”:化学系主任很长时期都是曾昭抡先生,他是曾国藩的后人。过去人们常常认为,中国历史上能够真正做到“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明代的王阳明,他是文学家、哲学家,讲究修养,而且敉平了江西宁王宸濠的叛乱,被封为“新建伯”。另一个就是曾国藩。曾国藩讲“理学”、讲“养气”,这就是“立德”。平太平天国他立了大功,而且网罗了一大批最优秀学者做他的智囊团,那时候叫“幕府”,所以曾国藩被认为是个三不朽的人物。毛泽东年轻时崇拜过他,蒋介石亲自增辑了《曾胡治兵语录》(蔡锷辑录)。曾是曾国藩、胡是胡林翼,蒋介石将此书作为黄埔军校的教材,让他的部下必读。曾家家学非常严格,后代确实出了很多人才,包括外交家曾纪泽、数学家曾纪鸿、教育家曾宝荪,曾昭抡也在其中。

   程元宇撰写 程元渝整理《程氏父子在民国》: 曾国藩在道德文章上确是身体力行,兢兢业业治学行事,对朝廷来说确实是中兴的重臣。从太平天国洪秀全的作为看,后人对他的评价过高。我的一生从此常常以曾国藩作为楷模,虽没有什么成就,却也不敢犯大的错误。曾国藩对于儒家“正心诚意,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领会最深,因此我读他的日记、家书、家训时也有较深的铭记。我认为,曾国藩无论修身、治学、治家、治军,从政均得之于儒家思想;他自己从中又提出四个字:诚、敬、恒、俭。“诚”则对上、对下、对己、对人、对事,一概以诚心诚意为本(对敌则不厌诈),即今之所谓“全心全意”是也。而今权诈之人,打着“全心全意”的旗号,实则以此欺人,从中牟夺权利。“敬”则对任何事物都要恭恭敬敬,认真对待。曾国藩主张“勤”,但更重要的是“恒”字,强调日积月累之功。曾国藩的“俭”,当时是出了名的,甚至有时他的九弟也不相信。曾国藩已是出将入相之时,他的女儿出嫁,嫁妆很简约,曾国荃不相信,亲自去查看,确实很简朴,这才十分信服。我认为,曾国藩的修身、治学、从政的哲学是成功的。他的“诚敬恒俭”的处世做人之道,是任何社会、任何阶级都可以应用的。每个人身体力行都会有成就。

清·李伯元《南亭笔记》“卷八 曾国藩包作挽联”:曾与汤海秋称莫逆交,后忽割席。因曾居翰林时,某年元旦汤诣其寓贺岁,见砚下压纸一张,汤欲抽阅之,曾不可,汤以强取,则曾无事举其平日之友皆作一挽联,汤亦在其中。汤大怒拂衣而去,自此遂与曾不通闻问。后曾虽再三谢罪,汤勿理也。曾工撰挽联,长短高下无不合格,同时江忠烈忠源笃于友谊,有客死者,忠烈必派弁护榇而归,因有“江忠源包送灵柩,曾国藩包作挽联”之谣。二公闻之,干笑而已。

黄克武编撰《蒋复璁口述回忆录》“第七章 近代人物与史事杂忆”:曾国藩可能兼受朱陆影响,在学问方面用的是程朱(程颢、程颐、朱熹),行为则采取陆王(陆九渊、王阳明)。我认为程朱陆王在中国成为两种治学方法,程朱的影响多在读书方面,而中国事业有成的人则多受陆王影响。前天我碰到曾少杰,我就问他曾文正公是否有姨太太?他回答说文字记载中没有,但实际上可能有。故宫物院藏了曾家所有的资料,我记得曾纪泽写给他父亲的信中曾向曾国藩的姨太太请安,这可能是后来又娶的。曾国藩年轻时做翰林非常风流,他有个图章,印文是“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