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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冠》圣时、圣地、圣人

2023-07-09 浏览:

圣时—小家与大家

《夺冠》中将早期的中国女排刻画成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在那个国家利益大于一切的年代里,主教练为了让女排的姑娘们赶上坐拥先进科技的美国队,采取近乎泯灭人性的严苛训练。为了超过电脑的预测,这样的严苛性不仅表现在训练强度上,也映射在对于个人时间几乎无限制地侵占中。大年三十,这个日历中的世俗时间在中国从古到今都是一个周期性进行庆典的圣时。因为这一节日本身就具有着与旧的一年告别,迎接新未来的美好愿景。但在这样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女排姑娘们还在为了国家荣誉而刻苦训练。

圣地—故地与新地

影片中的圣地显然不是有着圣徒之城名号的里约,而是新女排由于战绩不理想,情绪跌到谷底时,郎平把一行人带到了她年轻时训练的漳州基地。导演在此地想表达的或许并不是让女排姑娘们离开先进的训练设施,而是想让她们通过地理位置的重合达到与女排精神的跨时空联结。这样的设置乍一看没有问题,但或许是时间节点上的安排,让人产生了一种金牌主义之风依旧盛行的错觉,与郎平一直以来强调的感受体育的魅力不符。倘若将故地重游设置为新女排集结之后的第一堂课,而不是面临强敌时的特训基地,或许整体效果会好很多。

看到女排姑娘们回到漳州基地训练时,我脑海中首先想到的就是史泰龙主演的《洛奇》系列,拳击手rocky最初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下进行训练,在赢得了一系列头衔之后,他拥有了豪车别墅,却忽视了训练,被对手KO一次之后他幡然醒悟,回到了最初训练的破旧拳击馆刻苦训练,最终打败对手。哪怕导演并无意表达新女排姑娘们忽略训练的意图,但当我看到漳州基地破旧的地板,昏黄的灯光以及上一秒还在现代场馆中训练的女排姑娘们时,一种困境磨练意志的想法已经占据了我的大脑。在《夺冠》中,女排姑娘们注定要在这片曾经带给过国家荣耀的圣地上重回巅峰。

圣人—抬高与贬低

有人说,看过《夺冠》,感觉电影名字还能改一改,干脆叫《郎平传》,这样的说法绝不是凭空捏造的。影片中的郎平身上的确有着某种光环,相对应的,有的人身上却被打上了马赛克。对于影片是否有神化角色的问题,有一个现象不得不谈,那就是影片的类型指向。首先题材圈定了体育类型,影像风格和故事都带有明显的传记色彩,这也是有的观众会称其为《郎平传》的原因。面对声势浩大的谩骂和舆论压力,她独自承担;改革面临的巨大内部外部压力,都有好友为她化解;比赛时站在场边运筹帷幄,指点江山,郎平的故事太顺了。

相比于郎平,有的观众认为黄渤饰演的陪打教练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不成想他也曾带领过中国女排站在世界之巅,却因为某些可笑的原因在影片里连名字都不能出现,所有人对他的称呼都是“陪打教练”,就连私教最好的郎平也没能在影片里称其姓名。除此之外就连在片中逝世的女排队员的名字都被精心遮挡了。这种在观影过程中一直让观众猜猜猜的环节不断打压着观影体验,片中角色也在被抬高和被贬低中分为了两个明显的等级,郎平回归时站在台阶上被媒体仰视着拍照的场景与那个时期的三突出原则十分相似,细想起来不仅让人有种借尸还魂的后怕。

作为一部院线电影,《夺冠》在影像层面显然是不合格的,对不上的口型,奇怪的构图,如果不是女排IP,估计各位很难在银幕上看到这部影片,最讽刺的是,郎平口中所说的“当我们有自信了,就不会把冠军看的这么重了”让我们备受感动,结果影片的名字被改为《夺冠》。

一影一话谱人生虚实

俱是覆舟风雨书字可抵愁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戏剧与影视学

终南影话电影小组